听说世子是断袖最新列表

听说世子是断袖最新列表

作者欢多

综合类型361万字连载中2022-03-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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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听说世子是断袖》是欢多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,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莫其姝因奸人陷害,得了个天煞孤星的名头,众人都对她避之不及,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的她决定还了那楚世子的恩便远走他乡,却不料偶然发现了世子是个断袖的秘密,为了这个秘密,莫其姝决定嫁给他....展开全文

《听说世子是断袖》是欢多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,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莫其姝因奸人陷害,得了个天煞孤星的名头,众人都对她避之不及,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的她决定还了那楚世子的恩便远走他乡,却不料偶然发现了世子是个断袖的秘密,为了这个秘密,莫其姝决定嫁给他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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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色渐黑,因为完成了一项大任务,山寨的大当家从地窖里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,打算和兄弟们分分。

  一片火热中,张三走出了人群。

  “欸,三儿,怎么走啦?”

  “去解个手,酒喝多了!”

  “哦哦哦,那你快去,早点回来喔。”白天值守的人朝他挤眉弄眼,示意他快走。

  张三挑挑眉,转身走了。

  此时的牢室中,莫其姝正艰难地挪向门口。

  “你能快点吗?”楚以渐抱胸站在一旁,嘴角微撇,“这种生死关头都要保持大家礼仪,不愧是世家贵女。”

  “不是的。”莫其姝扶着墙,慢慢摸索着,她微喘着气,话都说不顺溜,“我,脚崴了。”

  楚以渐讽刺的话一下就说不出来,哽在喉咙口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最后只能吐出一句:“怎么崴的?”

  莫其姝低着头,轻声说:“去寒山寺的路上,为躲一辆马车,崴着了。”

  这下楚以渐彻底说不出话来,偶有难处,人之常情。

  楚世子抿抿唇,他环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,有些犹豫。过了半晌,他才轻声嘀咕一句:“便宜你了,小瘸子。”

  莫其姝耳朵灵,听到了这句话,不由奇怪:“便宜什么——”

  她话音未落,整个人便腾空而起,世界都在她面前调了个方向,竟是被扛了起来。

  莫其姝惊叫:“你干什么!”

  楚以渐撇撇嘴,走到门前,将莫其姝放下,嘴皮微掀:“本登徒子唐突姑娘了。”

  “你——”这话倒让莫其姝一堵,这位世子爷明显还记恨着先前的事呢。

  楚以渐眼皮微抬,嗤笑一声:“你什么?”

  这时莫其姝倒回过神来,这位爷原是想把她送到门前来,不过被人扛的滋味是真心不好。她抿抿唇,从头上取下簪子来。

  头上的大多珠翠都掉了,只剩下两根簪子,要掉不掉地插在发髻上。其中一根,便是母亲当初送她的。她凝视那根簪子许久,最后叹口气,把簪子插回头上,埋头捣鼓起来,隐隐听见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。

  “真重。”

  原本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,只余下些许恼怒,她转过头,一双猫眼瞪得溜圆,“你说什么!”

  少年张扬的声音中带着慵懒,只道:“没甚,莫三姑娘应是幻听了。”

  楚以渐看那双圆圆的猫瞳,心头微痒,他想到家里那只鸳鸯眼的猫,心情居然好了不少。

  莫其姝拿他没法,只能转身继续作弄起来,现在手上这根簪子似乎比锁孔大了些,弄不开这锁。她头上冒出汗来,心脏怦怦地跳,内心满溢绝望。

  楚以渐将头凑过来,仔细看她开锁,专注地就像在研习文史典籍。看她久久未有动作,不由问道:“好了吗?”

  他这一出声,莫其姝才发现,这位世子竟已到了近前。他手撑着下巴,看过来的眼神十分无辜。

  她只好回答他:“还没好,这簪子大了。”

  “那怎么办?”

  “我...不知道。”

  楚以渐微微挑眉,往后退了一步,从她头上取下那根银簪来。他的动作迅速有力,莫其姝竟没躲开,一头青丝随着倾泻而下,配上小姑娘看过来的恼怒眼神,竟别有一股娇憨味道。

  楚以渐舌尖抵了抵上颚,微垂下眼,举起那根簪子,道:“这不是还有一根,我观察了一下,倒是可行。”

  “那根不行。”

  楚以渐微嗤一声,“为何不行,不会是情郎送的吧?”

  莫其姝心头的怒气一茬一茬往外冒,怒道:“你才是情郎送的,没得败坏她人声誉。”

  不是情郎送的?楚以渐挑眉,将簪子还了回去。

  莫其姝接过簪子,咬咬牙,将它送入锁孔内,不大不小,刚好。

  张三是个身高体大的壮汉,皮肤黝黑,鼻子上还有个指甲盖大小的胎记。因着这胎记,他没法走读书一途,乡亲们也不愿意嫁女儿给他。折腾到现在三十几的年纪,都没讨到个媳妇。

  平常也只有在那些秦楼楚馆,或者掳来的小娘子身上,才能尝到点女人滋味。他现在已经在这山寨混到小头目的地位了,既然已经立业,便该成家了,若这小娘子伺候的他舒服了,他就娶了她,让她做正头娘子。

  张三想着掳人时一瞥的风光,忍不住笑起来。

  牢室距离他们聚会的地方有些远,小树林更远,正是办事的好时候。

  他走过去,给刚换上班的小弟打招呼。

  小弟很上道,忙上前来,谄媚道:“三哥,这是——”

  不需他多言,这未尽之意两人都懂。

  张三拍拍小弟的肩,豪气道:“你也辛苦了,今晚我来守,趁着现在还在庆贺,你去喝几杯好酒。”

  “好嘞。”

  小弟将钥匙解下来交给张三,离开了。

  张三接住钥匙,一边抛掷,一边朝牢室走。

  他美丽的小娘子啊,可就在里面呢!

  张三的脚步越发轻快,转瞬便到了门口。他正打算开门,便感觉脖子上多了几分凉意,顿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。

  “大侠饶命,小人的家财都可以交给您,只求您留小人一条小命!”

  他全身抖如筛糠,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般倒霉。

  “谁指使你的?”

  略有些张扬的少年声在张三耳畔响起。

  “这...小人也不知道啊。”

  张三十分为难,他那雇主只给了他定金和要求,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啊。

  “那你们是如何联系的?”那声音继续问道。

  张三转了转眼珠子,忙说道:“这我知道,我们书信联络,那些信件都被我放在房里了。大侠放小人一命,小人带您去拿,如——”

  话未说完,张三脖上的东西狠狠向内一刺,直接刺破他的喉管。他眼睛忽地瞪大,死不瞑目。

  楚以渐将手上的簪子从张三脖子上抽出,慢慢走向不远处的小树林,莫其姝正藏在里面。

  “给。”他将那根长长的簪子递给莫其姝,就看到她目光呆滞,一动不动。

  “啧。”楚以渐摇摇头:“你这胆子也太小了,不就是死了个人吗?”

  他六岁那年就被他爹扔进牢狱,去看刑吏们如何行刑,后来每一次的处斩,他都没有错过。

  他爹总说,他将来是要领兵打仗的,他却不放在心上,如今太子监国,京城一片繁荣,哪会有战争呢?

  莫其姝缓过神来,看到眼前的簪子,她沉吟半晌,抿唇道:“这簪子我不要了,你丢了吧。”

  “那我丢了?”

  他对着树上的一只鸽子,像扔暗器似的,刷地扔了出去。鸽子被簪子击中,掉下来落在莫其姝脚边。

  “咦?”莫其姝蹲下 身,仔细查看那鸽子,神色一凛。

  楚以渐也凑过来,“怎么了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

  楚以渐目光在鸽子的脚上一转,什么都没问,转而说道:“你快些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
  “我也有事要做。”莫其姝站起来,声音浅浅,“你只管去做你的事便成,倒不用管我,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去,我不便于行,很容易暴露。”

  楚以渐点头,他接下来做的事有些麻烦,一个人更便于行动,于是道:“那这样,你留在这里,我去弄,到时在这集合如何?”

  从这片小树林出去,绕过山冈,就差不多出了山寨的范围,利于他们逃脱。

  莫其姝点点头,她留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干,她想找到干树茸,搭配在牢室中找到的火石,烧了这山寨。

  楚以渐将张三的尸体踢开,拎着他的衣领将衣服扒下来。

  莫其姝看到他的动作,猜到他要干什么,不过,“你假装不了张三的,体型问题。”

  楚以渐看她,轻嗤一声,“谁说本世子要假装张三的,只是要这一身皮。”

  他还穿着白天的蓝色锦衣,在一群粗布衣衫的山匪中,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。

  楚以渐换好衣服后便去了聚会地,只留下莫其姝在原地找寻。

  时间过得很快,莫其姝刚找到能起火的东西,远处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她忙将自己藏入林中,偷偷观察着。

  “莫三!”

  焦急但又刻意压低声音的呼喊声。

  莫其姝眼神一动,是楚以渐。

  楚世子脸上抹着泥巴,两三步冲过来,一把抓起莫其姝,将她扔在自己背上,马不停蹄朝后山跑。

  莫其姝在一阵颠簸中回过神来,忙压低声音问他:“你被发现了?”

  “没有。”楚以渐急急喘气。

  “我打算送他们一把火。”

  莫其姝在他背上说道,一想到她找了那么久的东西没派上用场,她就一阵心痛。

  听到这话,楚以渐脚步微停,他沉吟半晌,道:“你抱紧本世子。”

  “什么?”莫其姝脸一点一点绿起来。

  抱紧?这位世子爷在说什么瞎话,莫不是癔着了。

  楚以渐不停催促:“快点。”

  莫其姝认命,她将手放上楚以渐的脖子,虚虚环着。然而下一刻,她便感觉腿弯的手不见了,身体一个下坠,害得她下意识将身前人搂得紧紧的。

  楚以渐感觉脖子上有点痒,不过他没在意,从怀中掏出火折子。

  打开,一吹,再丢。

  火折子砸向牢室,里面的稻草和干柴都成了它发展壮大的媒介。

  楚以渐将背上的莫其姝往上颠了颠,朝外跑去。

  夜色漆黑,山路并不好走,楚以渐深一脚浅一脚,不小心踩到一个尖锐的石子,两人一起跌了下去。

  莫其姝在落下去的那一刻抓住了旁边的枝桠,倒是摔得不重,可楚世子就不一样了,他直接晕了过去。

  她估摸着自己和楚以渐的距离,拖着伤腿,慢慢挪过去。

  楚以渐跌在一个山坑中,还算幸运的是,这个坑离他们原来的位置不远,莫其姝一会就移了过去。

  原本生龙活虎的人此刻闭着眼,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,他嘴唇微抿,眉眼间满是疲惫。

  “楚世子,楚世子。”她推推身旁的人,却没有一点反应。

  看来是走不成了,莫其姝在心中暗道。她也想掐人中救人,但这么多年的深闺生活,她着实不确定人中在哪,万一一不小心,掐坏了怎么办?

  莫其姝叹口气,坐在旁边不在说话。

  树林里窸窸窣窣,有冰凉的东西顺着脸颊滑下,莫其姝将手抬起,摸上脸颊,心头顿时一凉,竟是下雨了。如今这个境地,下雨简直能要了她和楚世子的命。

  雨渐渐下大,他们身在林中,靠着茂密的林荫遮挡,落在脸上的雨水并不多。然而积少成多,雨水很快打湿两人的面颊。

  楚以渐还晕着,四周幽深无人,只有雨滴的“嗒嗒”声格外刺耳。

  莫其姝的裙角早已破得不成样子,初春的风灌入,她忍不住往后瑟缩起来。

  “好冷啊。”她心中忍不住涌起悲哀来。她本是极喜欢雨的,这一刻却极为怨怪它的到来。

  每当独处又没有书在身边的时候,莫其姝就忍不住乱想,想从前,想现在,想未来。

  她记起小时候第一次绣成一个荷包时,她想将它送给母亲,结果却在母亲院外听到她和大姐的对话。

  “好,娘只戴静儿送的,一直戴着,等静儿送了新的给娘,娘再换。”

  其实她比大姐还要先做好荷包,只是那时大姐让她等一等,她们一同去。

  后来因为她腿短的缘故,大姐先到了正院。

  但她还是将荷包给了母亲,不过最后却是在一个花农的手中看到。

  她问他这荷包从哪来,他说是在夫人的院子里挖到的。

  想来母亲是不稀罕她这荷包吧,她在乎的,从来就没有她,有时候她甚至怀疑,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,若是亲生,又怎么会那样对她呢?

  她刚出生没几天,便被抱出正院,丢到幽兰院自生自灭。还是舅舅那次到侯府来,才发现差点被冻死的她。

  那日之后,舅舅和母亲决裂,将她带回边关。母亲是外公的老来女,和舅舅的年龄差了几十岁。在外公去世后,几乎是舅舅一手把母亲带大,和舅舅决裂,母亲必定痛苦,想来这一点,也是母亲讨厌她的其中一个原因。

  想到舅舅,她又想到那日离开边关之时。舅舅承诺说,若是在京中过得不好,就回到边关来,哪怕脱了这身份。

  那时的她渴望着父母的爱,不把这话放在心上,只想着不会到那一步。然而现在看来,果真还是舅舅更为老练,几乎猜到她的结局。

  不可否认的是,如今的她对舅舅的承诺,动心了。她不仅想脱了这身份,还想扮作男子,游历天下去。

  如今这般境地,在舅舅眼中,应当算是过得差了。

  莫其姝想着这些年的执拗,一遍又一遍去讨母亲欢心,最后却是这般的结局,忍不住哭起来。

  早知今日,她当初就该在边关呆个地老天荒。

  楚以渐迷迷糊糊醒来时,便看见一黑影一抖一抖的,他一愣,坐起身来。

  后脑勺钝钝地疼,眼前人还在哭。楚世子心中不由漫起一股烦躁,“哭什么!有用吗?”

  莫其姝的哭声一顿,吼道:“没用,但我愿意。”这话倒转移她不少注意力,心头的伤感没了,委屈之感却又再次升起。

  楚以渐被这一吼,下意识想还击。但眼前人的泪眼让他一愣,一向嚣张的世子爷居然闭了嘴,没再说话,就静静看着她哭。

  他的视线太过热烈,竟让莫其姝渐渐停下,转而看过来。

  小姑娘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,鸦羽般的睫毛微垂,挺翘的琼鼻,微张的红唇,五官精致,模样清雅。小巧精致的耳珠近在眼前,让人想去捏一捏。

  她的眼睛红红的,让楚以渐想到小时候养的那只兔子。

  鬼使神差的,他的手便伸了出去,在那软嫩的耳珠上一戳。

  莫其姝惊吓地抬起头,整个人都像是炸了毛,猛地拍掉眼前人的手,怒目而视。

  楚以渐也很惊讶,他没想这样的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眼前人炸毛的样子,就像家里的那只猫,这个时候,似乎该顺毛。

  他的食指动了动,最终还是放下了,他无视莫其姝的眼神,认命地将人背到背上,朝先前的路走去。

  楚以渐之前在黑风寨大当家的房里找到了地图,从这个方向一直走,他们就能回到京城。

  走了一会儿,背上的人终于停下抽噎,安静下来。

  “楚世子。”

  楚以渐轻哼一声,算作回应。

  “楚世子。”

  “你想干什么?”

  莫其姝声音委屈:“没什么,我......就是有些害怕。这树林,太黑了些。”

  树林不是黑的,难不成还能是白的?楚以渐心道,但他没有说出来,反而点了点头,认可了莫其姝。

  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背后的人小小声地说,话语里透着一股洒脱。

  寂静的山林里,有人一同说话总是好的。无人知晓,外人面前高傲的楚世子其实极为怕鬼,怕安静的环境,他人的话语声,能缓解他的害怕。

  于是楚以渐问道:“你想问什么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莫其姝嫣红的唇抿得极紧,轻声道:“就是,你说我这样回去,会遭遇什么?会——死吗?”

  若是被祖母逼得自缢,那她定是等不到舅舅来接她。

  楚以渐脚下一个踩空,差点摔一跤。

  她可不能死,她死了,他的话本子岂不是成了她的陪葬。

  他走神的空当,莫其姝还继续说着话:“我还想见那晚霞呢,看那种‘落霞与孤鹜齐飞’的景色,肯定很好看。”

  “你不可能死的。”

  “怎么不可能?我名声都毁了。”

  莫其姝将头放在楚以渐肩上,祖母是个重视家族声誉的,她这次被劫,毁了莫氏姑娘的名声,若是爹爹被派出去,她估计就能得个烈女的名声了。

  “不会的。”楚以渐还从未考虑这个问题,大晋虽风气开放,未婚女子皆可出门,但像是出了被劫这种事,声名定会受损。

  他抿抿唇,权衡一下,最终在心中做下一个决定,淡淡道:“我会帮你。”就当是给他话本子一个护身符。再说女子的名声好,是嫁人的筹码,大不了到时他给莫三找个夫婿好了。

  得了他的肯定,莫其姝竟有些安心。她浅浅地笑,嘴角的梨涡溢满甜意,“谢谢你,楚世子。”

  少女声音温软,像一勺黄澄澄的蜜糖,能甜进人心里去。

  楚以渐被这颇为正经的话一震,耳根有些烧,小声回道:“也算是患难之交。”

  患难之交吗?莫其姝笑得更甜。交者,与人相好,她也是有朋友的人了。

  树林一片漆黑,寒气四处渗透,她却觉得心头温暖。

  接下来的一路上,两人都十分安静,楚以渐走着走着,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
  “莫三,你怎么会开锁?这——”这不是你该掌握的能力。

  莫其姝睡意早已漫上来,迷迷糊糊地回答:“是知夏教我的,她爹是个——”锁匠。

  话未说完,楚以渐肩上忽然一重,身后人没了声响,他一阵心慌,想将莫其姝放下来查看,直到感觉到脖上温热的气息,他才松懈下来。

  原来是睡着了。

  楚以渐背着莫其姝,继续朝前路走去。远方突然出现一条岔道,他沉默一瞬,脑中忽然掠过方才莫其姝的话,脚一转朝另一条道而去。

  那一条道的尽头是悬崖,倒是个假死的好去处。

 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这一夜都已经过去,天快亮了。

  裙角破烂的紫衣少女靠在一棵树木上,少年坐在她旁边,举目眺望远方。

  看见远处天边那一抹灰白色慢慢出现,他伸出手将少女摇醒。

  “怎么了?”莫其姝慢慢睁开眼,疑惑地望向身边的少年,“我们是,逃出来了吗?”

  楚以渐没说话,反而指了指远处的天边。

  红霞越来越浓郁,斑驳灿烂,像神用朱红色笔挑起的艳色,风情无限。

  “好漂亮啊。”莫其姝被这美景惊艳,撑着身子站起来,她一瘸一拐地,硬是挪到了山边。

  楚以渐看她摇摇欲坠的身影,心头没来由一抽,忙跟上去,“毛毛躁躁的,这样跌下去,就真死了。”

  莫其姝此刻胸中忽然升起无限壮志来,她一定要走遍祖国山河,去看那些美丽风光。

  “真的好美啊。”

  霞光照在莫其姝的脸上,那双眼中的亮光越发明显,楚以渐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,耳根悄悄红了,“真丑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没什么,快看吧,看完就下山了。”楚以渐催促,他从小就不觉得这日出有什么好看,不过是母亲在他耳边嘟囔多了,他才记住了。

  楚以渐知道,自己从小就是个异类,他的世界和他人并不一样,比如这温暖的霞光,在他眼中却是冷色的。他人认为艳丽的那些颜色,在他眼中格外寡淡。

  他们认为美丽的奇观,他从来感受不到其中的魅力。所以还是话本子好,黑白相间的纸,再没有其他的烦恼。

  两人到底是被追上了,被镇国公派出来的人找到了。

  莫其姝看着那一群人,没有找到一个自己熟悉的,仿若一盆冷水泼下,她整个人都凉透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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