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家那妾室》是由一角缎子原创所著,主角叫林葳蕤。讲述了一朝穿越到女尊世界,林葳蕤睁眼时,床前站着端了汤药伺候的父上大人,因为她受了伤。后院柴房里还关着一位俊美少年,因为他出手伤了人。守法公民林葳蕤两眼一抹黑,无可奈何,含泪扛起原身留下的烂摊子,好好读书,考取功名,出入朝堂,孝敬父母。甚至安置好被强抢回来的美娇郎,为了替原身善后,不得已将他纳入房中,虽无夫妻之实,却也以礼相待。只等着有朝一日将他培养成才,离了自己也能风风光光活下去。却不知她那人前“温婉贤淑”的妾室,人后却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饿狼,谋划着如何将她吞食得一干二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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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嗤——”
匕首没入腹部的那一刻,林葳蕤无助地张了张唇瓣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随着腿软跪倒于地,她眼前一片混乱,走马灯开始显现。
从小到大,她在家听父母的话,在校遵从老师的教导,稳稳当当考上理想大学,毕业后出来找工作,今天刚顺利收到了自己想要的offer...
然后在回家的路上,遇见一个小女生被抢劫,林葳蕤理所当然地挺身而出,谁知歹徒竟然真的掏出刀子给她来了下,接着便落荒而逃。
身边还有被抢的女孩的尖叫声,林葳蕤朦朦胧胧中,想起许多未了的事。
自己电脑硬盘还没清干净,预订的18R本子也还没收货,手机浏览记录没有删,花呗也还没...罢了,这个不算。
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,还能占到马爸爸的便宜,林葳蕤苦中作乐,彻底昏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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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呜呜呜...”身边隐有压抑的啜泣声,男人的嗓音饱含凄怨,“我可怜的女儿呀...”
“唔...”心脏处传来让人难以忽视的疼痛,林葳蕤不禁纳闷,她记得歹徒戳中的不是腹部吗?
而且自己那威武阳刚的老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柔弱感性?
带着满腹的疑惑,林葳蕤抬起略微有些沉重的眼皮。
陌生的青色帐顶,古香古色,林葳蕤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。
“蕤儿!”她甫一睁眼,床边的人就扑上来,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你听得到爹说话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说着,又回过头不知对谁大声喊道:“还不快去叫大夫,愣着干嘛?!”
凶过之后,又扭头看向林葳蕤,刚才还盛气凌人的面容上强行挤出一个笑:“女儿呀,怎么不说话,是不是病傻了,认不得爹了?”
面前的男子面容白净,眉眼间俱是难掩的贵气,的确是...不认识。
林葳蕤略带疑惑:“爹?”
“诶诶。”男子喜极而泣,连连点头,伸出纤长白嫩的手指抚了抚林葳蕤额边凌乱的碎发,嗓音柔软,“好孩子,且等一等,大夫马上就来。”
林葳蕤彻底懵圈了,原本想张口说话,胸口牵扯出的刺痛感叫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温声秀气的男人被她的动静吓得立马扑上来,掌心温柔地抚着林葳蕤的脸庞:“乖乖,先别说话,等大夫来了再说。”
虽然自己并不认识这人,但他眼底的关切做不得假,加上林葳蕤着实提不起劲,她干脆就这样躺着,用余光不住地打量周围的一切。
素色的床帐,漆红的木头床,摆在床头的花瓶,以及面前身着古装眼眶泛红的男人。
林葳蕤脑海里灵光一闪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对啊,自己不是被人捅了肚子吗,又怎么会躺在这里。
这般想着,她挪动手臂,在记忆中被捅的位置摸了一模。
完好无损,但是...
她的手和肚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?
林葳蕤举起右手,在半空中晃了晃。
白白嫩嫩的指头,还有些肉嘟嘟的,一看就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人会有的手。
眼前的事实犹如一个晴天霹雳,将林葳蕤劈得外焦里嫩。
她居然,穿越到了一个小孩子身上?
见她突然失神,男人不无心疼道:“蕤儿先别多想,好好休息再说,等你养好身体,娘就把柴房里关着的那个小贱人提出来给你好好出气!”
说到最后一句,他不复对林葳蕤的温柔端庄,而是突然咬牙切齿,眼底写满狠辣。
小...小贱人?
林葳蕤眉头颤了颤,感觉到男子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似乎都怪怪的,可究竟怪在哪里,她又说不上来。
然而来不及细想,大夫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。
来人一身素衣白纱,提着药箱,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。
这...林葳蕤在被她捏着下巴望闻问切的时候,心底生出一缕疑惑。
古代女人也可以当大夫么?
又听见自己的便宜爹见怪不怪,客客气气道:“大夫,不知小女的病情...”
“没有大碍。”大夫收回诊脉的手,旁边侍候的医童便伶俐地递上纸笔。
她拿起笔,眼也不眨地写下药方:“只要林相公照着这药每日煎服,一日三次,不出半月,令爱便可痊愈。”
被称作林相公的人正是自己刚才哭哭啼啼的爹,闻言,他大喜过望,接过药方,唤过身边伺候的小厮:“莲柳,替我好好送送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不知从何处又突然冒出来个少年,低眉顺眼,面容清秀,规规矩矩送老大夫出门。
林葳蕤侧过头目送几个陌生人离开,恍惚中又看见门外庭院里,还跪了个人。
顺着她的目光,林相公又气不打一处来:“爹知道你心疼翘青这丫鬟,谁叫她没有伺候好主子,让你被贱人伤到,就该好好跪着思过。”
他说话时的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,像是刻意要让人听到一般。
果不其然,跪在门外的绿翘更加挺直了腰背。
林葳蕤初来乍到,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熟悉,她不敢多说话,生怕暴露了自己是个冒牌货的事实。
可看外面那么大的日头,到底是不忍心,轻轻扯了扯这个“爹”的衣袖,眼底满是哀求:“还是让她进来吧。”
殊不知原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配上她湿漉漉的眼神,杀伤力极大。
林浔枚哪里抵挡得住,顿时软下心肠来:“好好好,只要小祖宗你平安无事,爹什么都依你。”
说罢,便起身对跪在门外的翘青劈头盖脸一顿骂,然后叫她进来伺候林葳蕤。
回到屋子里,翘青又在林葳蕤床前重重磕了个响头:“谢大小姐不罚之恩。”
这还叫不罚呢,林葳蕤看向翘青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背心,有些哭笑不得:“先去换身衣裳吧,免得生病了。”
翘青愕然抬头,看向床上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。
平心而论,她对自己的这个成天胡作非为的小主子,是没有多大好感的。
只是没想到,林葳蕤大病一场,居然不像是个金钗之年的孩子,反而连说话做事看起来都沉稳了许多。
然而身为奴才,这些事情由不得她多想,翘青垂眸:“是,谢大小姐体谅。”
说罢,又重重磕了个头。
林葳蕤这下确信,自己是穿越到古代了,这动不动就磕头的架势,着实让人胆颤心惊。
自林葳蕤醒后,自称是她爹的男子便守在床前,寸步不离。
对于他的嘘寒问暖,灌汤喂药,林葳蕤实在是盛情难却,只得寻机岔开话题:“对了,怎么没见着娘?”
说起这个,男人原本柔和的面容又扭曲起来,将手中的药碗重重往旁边一放:“要你那个死人娘做什么,咱爷俩儿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。”
看来是家庭不太和睦,林葳蕤眼观鼻口关心,决定不再多问。
然而睡寝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,夕阳丝丝缕缕的金光洒下来,那人背光而立,清简的轮廓都被余晖镀上一层光晕。
林霂刚一下朝,身上的朱红官袍都还没来得及换,就看林葳蕤这向来为非作歹的小孽畜凉透了没有。
谁知还没推开门,便听见自家夫君正背着她碎碎念呢。
唇角漾起浅笑,她看也不多看林葳蕤一眼,只目光柔和地落到林浔枚身上:“为妻不过是朝事耽搁了片刻,不想夫君便念叨得如此之紧。”
林葳蕤看着男人白皙的面颊由粉转红,眼底生波,明白了。
原来不是闹矛盾,是她不懂夫妻情.趣罢了。
更让她诧异的是林霂身上修身而显眼的朱砂色官服。
这这这...女子也可以上朝的吗?
林霂大踏步走进来,满头乌发用一只青玉簪挽起,手上还捧着顶乌纱帽,上前便要去揽住林浔枚的肩。
谁知被他一把重重打开:“上朝上朝,你林家就这一根独苗,蕤儿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那顶乌纱帽后继无人,成天上朝又有什么用?”
大不了再生个呗,林霂心道。
然而见自己的小相公脸上已经是怒气冲冲,她自然不可能是将真心话说出来,终于舍得装模作样地瞥了林葳蕤一眼:“身上的伤好了?”
“嗯?”林葳蕤正陷入对眼前两人相处模式的震惊中,冷不丁被提及,她讷讷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虽与她相处不多,林霂一眼就看出不对劲,眉头微皱,大手捏住林葳蕤的脸,“傻了?”
被她捏成嘟嘟嘴,林葳蕤终于含糊不清地,说出那句自己酝酿了许久的台词:“女儿大病一场,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,还请爹娘见谅。”
霎时间,林浔枚瞪大了双眼,一把抱住她,哭得更伤心了:“女呀,我苦命的女儿...”
林霂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,似笑非笑道:“连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,也都不记得了?”
林葳蕤在林浔枚怀中活动了下自己的身子骨,有些难以置信,怀疑林霂是诓自己的。
她这小胳膊小腿,能做出什么事来?
谁知林浔枚的反应比她还要激动得多,转身对林霂怒目而视:“哪有你这样是非不明的娘,分明是那小贱人不要脸,年纪轻轻,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皮相,就来勾我家蕤儿。”
大病初愈的林葳蕤,勉强听懂了话里的意思。
合着原主小小年纪,就色.欲熏心,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?